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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赛尔瑞拜欧杯优秀作品展

关于你我还记得

文/周小卉 现在你的容貌在我记忆中变得更加模糊了,为了使你的脸在我的脑海里变得清晰起来,我又一次打开了我们高中学校的公众号,在里面搜索我们那一届的毕业照,可惜学校还是没有更新。当初我都未曾想过,在高中毕业后的很多个日子里,你竟会成为我回忆中的常客。今天不知为何,有关你的高中片段不断涌进我的脑海里,一一展开。 我觉得我们高中之所以会有交集,和我中考后的那个暑假里生的那场病很有关系,临近开学的那段时间,我连续好多天都在发烧,我当时不敢告诉父母,因为每次我生病父母都会生气,以至于后面引起了肺炎,再之后又引起了肺水肿,待在医院的那些天我们都很痛苦,好在后面我的身体在慢慢恢复。但开学在即,因为医生不建议出院,所以还没开学我就请假了,并且错过了我只在电视上看过还未曾经历的军训。当我身体恢复好准备去学校报道的时候,班主任说缺少床位,我只能和别的班同学混寝,等我找到自己的寝室,看着寝室其他人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我不由得为自己即将开始的高中生活平添了一份担忧。当我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找到自己的班级,发现只有后面进门那里留了一个座位,我心想应该是给我留的吧,于是我坐了上去;等到快上晚自习的时候,班主任来了,先告诉我一些事情,然后又跟我说全班同学的座位已经安排好了,不好为了我一个人再重新排一次座位,这个我表示很理解。班主任应该是看我那瘦小的个子,才在班上询问同学有没有人愿意和我换一下座位,还好有一个坐倒数第三排的胖胖的男同学愿意和我换,我当时真的很感谢他,相信班主任也是这样,因为他不仅缓解了我的尴尬,也缓解了班主任的尴尬。我的同桌是一位女同学

车站

文/胡光贤 亲爱的璟,我忍着眼泪走入车站,当低头去拿东西的瞬间,有晶莹的液滴敲打在手背上。 二楼不能上去了,那里有个禁止牌,坐在这个喧嚣的候车室里,心里无法用词来形容。 我第一次不知道自己的心是什么形状,在这里我看到了他的身影,这里发生的点点滴滴,如洪水般涌现在我的脑海里,我的眼睛有些朦胧带有湿润,鼻子有点酸胀,广播里传来各个车次到站又离站的回声,身边的旅客都在忙碌着,我傻傻地坐着。 曾几次摸出车票来查看,再看看手机黑屏上显示的时间,如同一个遗失在某个暗夜里的小孩,害怕错过等待了许久而又迟迟不来的末班车。 广播里又一次传来播报车次的声音,8635,有点熟悉这个数字,看到身边的陌生人匆匆走到通道口,我机械地拿出车票,呆呆地看了几秒,才知道车票上也是8635,于是随着涌动的人群走到二站台,泪水像放开阀门的流水,止不住夺眶而出。 我拿出他给我买的纸巾擦干了脸颊上的泪水,拿出电话给他发了几行信息:“璟,梦瑶的眼泪只为你一个人而流,梦瑶的心里只装载一个你,梦瑶会用心坚守自己的承诺。梦瑶上车了,想你……” 火车进站的咔嚓声音靠我越来越近,而我离他的距离却越来越远,我站在人群的后面,等待…… 我是最后一个进入车厢的,还没站稳,列车就已发动,离开…… 伴随着火车特有的声音,渐行渐远…… 当我走到座位上,准备坐下来的一刹那,我的泪又一次地打湿了双眼,车窗外的风景在往后退,我的心里空白了一块,目光呆滞地看着窗外的旷野如电影般一幕幕在倒退,头脑里感到有点缺氧,做个深呼吸,我无力的闭上双眼,让一切的流逝如同窗外的风景。 列车员把我从沉睡中轻轻地摇醒:“小妹妹,你是

写给里昂新娘的一封信

文/耿孟悦 里昂的新娘: 你在天堂一切都安好吗? 也许一些朋友不太熟悉你,因为茨威格先生在《里昂的婚礼》里没有给你一个确定的姓名,十年前,我第一次在小说《里昂的婚礼》里认识了你,在战乱的年代,你的经历和勇敢让我钦佩! 今晚,柔和的灯光下我又读了《茨威格小说集》,我再一次阅读你的故事,心潮澎湃,我第一次感受到一个有着民族气节和热爱自己祖国的人是那么令人尊敬! 早春的郊外盛开着五彩缤纷的小花,鹅黄的、淡蓝的、粉红的野花,我想为你编一个花环,就像当年你在狱中时善良的人们为你编的那个花环,戴在你的头上,映衬你年轻的美丽的脸。 我还要送你一件洁白的婚纱,——正如在兵荒马乱的年代你依然浪漫的爱情,还有一瓶醇厚的“La Romanee-Conti (罗曼尼.康帝)”,这种被誉为“上帝遗留于人间之物”的美酒,能够成为你美好感情的点缀。你会喜欢吗? 在这暮色黄昏,在淡淡的烟尘和轻轻的微风里,那些为正义和世界和平而鞠躬尽瘁的亡灵请为我带去对你的祈祷。 我并不是一个容易伤感的人,读书多年,经历了很多人与事,我已经变得心肠很硬了,可是我看到你那么真情,那么义无反顾,我被你的爱国情怀,被你纯真的爱情打动,我忍不住,忍不住落了泪。 我不能相信滚滚激流能漫不经心地将你微笑的脸庞和命运冲入河底,通过茨威格先生认识你的人,都会默默地为你这样的好姑娘祝福,你让我和我一样有着冷酷的外表的世人,深深感受到无论何时何地、身处何种艰难,人性温暖的光芒一直都在,对爱人,对他人,对国家! 伴随死亡的爱情让人们哀伤,这哀伤因情怀而悲壮,永垂不朽。 里昂的新娘,从死神的嘴唇上抢来的的唯一的一个爱情之夜的姑娘

归——对兔子女士说的一些话

文/陈宇川 兔子女士: 见字如面。 这是你离开后的第一个冬,独自熬过并不算作件简单的事情。 我又回到了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此时,它正沐浴着南方最纯正地道的潮湿,并不十分美好。但万幸的是,执拗的炮仗花依然牢牢扒在围栏上,那片红橙色的海依然叮嘱我常去回忆起与你且与之相关的种种,大概是我忘记把你离开的这件事告诉它了,也可能是太久没见它已经忘记了。 时至今日依然很难去形容你的离开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放在林间应是制造粗糙的斧(或许是石斧)重重地凿在树的腰身——但没有劈开斩断,再戏谑地往外抽,任凭伤口流着泪。较为讽刺的是这把斧头本身也是树的年轮的一部分。总之,它留下了一道很深的痕,我将其称为我心上的马里亚纳。 或许那些智者会用温暖啊、爱啊那些东西去把这道海沟填掉;愚人呢,兴许会在面对它的时候选择失明亦或是选择遗忘。但我没有填掉它,也没有忘记它,反而常将心头擦拭,让它在风尘中有种格格不入的新鲜。于是友人们笑话我是有受虐倾向的疯人罢。 身子也不全是很好的。先是染上眼疾,让本就不够清楚的视线又模糊几分,对待眼睛小心翼翼的样子倒像极了大学时期教现当代文学的老钱教授。此后尚未痊愈便又犯上了好不了的咳,成串的无法控制的咳,声音强烈到能够撞醒隔壁屋子睡觉的同胞并且对缩短睡眠时间有独到的功用。因而对于那年你病中的无助及他日对我愤恨地清算多了些感同身受,对自己照顾不周、关切不够又多了几分愧疚。此外种种缠身的老病不赘。 不被外人们接纳的种种“坏习惯”则一直保留。比如说,我常常拒赴各类关于庆祝节日——尤其是“洋人的节日”的聚餐,并在私底下唾骂之为“享乐主义”“

饥饿青春

文/冰弦冷瑟 有人说,“青春就是一道华丽的忧伤”,而我的青春,更像是一块块七零八落的碎布,拼接起来的一件百衲衣。直到今天想起来,我依然能回味到那种晦暗的感觉。它像一碗浓稠的中药,就着五味陈杂的酸楚喝下去,苦涩而又甘醇,浓烈而又呛人。 “三十二号,陆殷奇——” 我深吸一口气,走进诊室。这里是号称“全国青少年心理健康研究中心”的名医诊室,很多走投无路的家长,从半夜就开始排队,为自家那离经叛道的孩子寻找最后一棵救命稻草。不知道七十年前呼吁“救救孩子”的鲁迅先生看到这,会作何感想。 坐诊的大夫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先生不知何许人也,亦不祥其姓字,只知道他姓余,在青少年的世界里,他是个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人物。只是看到他的样子我在想,他有过青春么? 老教授看了我一眼,指指对面的座椅,“坐吧。” 我乖乖地坐下,看着他在病历本上沙沙地写着什么。他并不看我,只用略带点含糊和沙哑的声音说:“陆殷奇,十五岁,三个月前休学。有自发的节食、减肥行动,伴抑郁和间歇性躁狂,发作时会无法控制情绪。曾有过三次嗑药自杀行为……” 我越听心里越紧,看了看母亲郁结难舒的脸色,一股冲动逼着我要从椅子上弹起来。母亲死死地按住我坐下,我扭了扭身体,仿佛一个被剥光了衣服曝光在光天化日之下的人,无处躲闪四处射来的目光。 不错,我是想减肥,我觉得自己太胖。青春期身体突如其来的发育,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在同班同学还是纤细骨感的小女生的时候,我觉得我有些另类的奇怪。而且在我一向的认知里,我认为小巧玲珑、纤细瘦弱的女孩子才叫美,她们楚楚动人的风韵,才是青春期该有的浪漫标志。为此,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