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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星球

文/迟牧 黑暗中,她静静躺着,左手来回抚摸高高隆起的腹部。窗外,金色的星光点缀着遥远的太空,她觉得自己体内就有一颗蕴含无限可能的星球。 三个月前,K离开了这座城市。确切地说,K把她抛弃了。一个极度符合其艺术家身份的理由:“是你们,夺走了我的天赋、我的才华、我的艺术!” 因为那个激情燃烧的夜晚,因为这个正在成形的生命,她觉得自己或许可以避免重蹈父母的覆辙。而在K看来,自己的命运也在一夜之间彻底改变了。 “我感觉我身体的一部分缺失了。是沟通灵魂和世界的最重要的那一部分!”清晨醒来,她就发现K坐在自己身边,泪流满面。 真正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是她分别给离异的父母打了电话之后。她告诉他们自己怀孕了,像是一种证明,更像是一种炫耀。我会幸福的。尽管你们曾经互相背叛并最终抛弃了我。 转身。她发现K全身颤抖地站在画架前,右手握着的画笔居然闪着匕首的冷光。恐惧一瞬间爬上她的身体。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再迟一秒挂断电话,K就会从背后扑过来,将手中的画笔(或者匕首)捅进自己的肚子——一尸两命。自从那晚之后,他就再也无心作画了。或者正如其自己所言,K身体中某种内核性的东西消失了。 她一直小心翼翼呵护着腹中的小生命。她觉得那是自己身体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同时怀着恋人的包容度和强盗般奇怪的愧疚感,她不断学着对脾性大变的K做到逆来顺受。而在内心里,她却无数次涌起亲手捧着一个全新生命的喜悦之情。 K终究没有伤害她(起码生理上是如此),却不告而别了。 那天,习惯了一个人前往医院的她开了门,发现整个屋子已被掏空了大半。在原本温暖的灯光照耀下,已然残缺的小小空间竟如同一个阴森冷寂的墓室。她无法成为一个浪漫画家的后花园,甚至无法成为K的虚幻城堡。 过了一个月,她终于确信K不会再回来。 其实她哭过,至少五十遍。在残留着K身体气味的旧床单上,在寂寞的午夜电台里,她把脸颊泡在泪水中。回忆过往,自言自语。那个声音不像是她的:脆弱、单薄而无助。仿佛要再次掉入旧生活的冰窟里,她害怕于旧家庭夭折后的巨大阴影。 “爱情是多么美好,但是不堪一击……黄昏是我一天中视力最差的时候……”电台节目往她的伤口上撒盐。 她想起和K的初识。她喜欢一个独自在大学校园里安静画画的男孩。K欣赏一个坐在操场上对着黄昏发呆的女孩——K偷偷画了她,并鼓起勇气走过去。就是这么简单,像一首诗。 自从K离开后,她就准备好了做一个单亲妈妈。过去家庭不幸又如何?被男人抛弃了又如何?女性身份又如何? 在一次次的自我叩问和鼓励后,她相信自己终会完整和幸福。这次,不用证明给谁看,她只是单纯地想迎接腹中的婴儿——那是她的骨和肉,那是她的意志与未来,那是她身体和灵魂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三天后,在中央公园的角落里,她远远就看见了它。一个退色的旧篮球。 如同一道闪电,看到干瘪的篮球和长长的裂口,她差点摔倒在地,双手情不自禁地紧紧护在腹部。 接近那个日期了,她总在失眠的夜里看向梳妆台。那个被她收留的破篮球兀自躺着,像个小生命的尸体,又像她自己的骸骨,在入户的月色中披着骇人的光。 畸形!恶魔从未在她心中销声匿迹。她是个早产儿,是别人欲望放纵后未曾料到的多余者,是父母短暂婚姻生活里争吵、打架中承受责难的残次品。 你自己就是一个畸形! 想到这儿,她再次护住肚子,也护住自己。我还必须再做些什

人间夜雨

文/曹瑞冬 因为晓得毕业临近、相聚无多,我和室友们计划出去旅行。那时候是乍暖还寒的春天,我们本想在百花齐放的园林中留意春色,但这别人的做法同出一辙,实难以将就少年们的青春。故几番慎重思量、仔细寻找,我终有幸觅得一处僻静山水,却也是人迹罕至,即便打车亦需等上半晌钟头,足以让青山绿水在此绝世痴绝,如同它们隐逸的名字——四明。我对此名不甚理解,只依稀记得某本小说的结尾: “愿去则去,愿留则留。” “那么兄台你呢?” “上四明山!” 我不记得这话是谁说的,但此人的豪情壮志令人浮想联翩——曾几何时,这里或许是革命的大本营,有人留下足迹,有人留下背影,有人留下承诺,去留随心,却决绝得让人心中终于一酸,涔涔地流下泪来。至于这座山能不能像它的名字一样光耀人间,我既不想晓得,也认为这是不可能的,只是堤岸上那闪烁于篱落之间的灯火与我梦中所见的神似,进入白昼后竟有些失落,殊不知是热爱黑夜,还是热衷于黑暗中的灯火? 不过,我们没有伟人的抱负和时间,既未曾上四明山,也未能下四明湖,却赶上了连续两日的狂风暴雨,只得在酒店里自娱自乐,消磨时间,或是百无聊赖地听着雨水敲打万物的声音。就算会有一时停歇,但白日里始终不见阳光,而心尖的忧郁与苍茫山水交相配合,深深觉得温暖渐消、春意渐无,再任由想象变得夸张一点,这场梦里花落不知多少,绿叶尽数腐朽,倘若明日阳光再亏欠一份温柔,或迈向炎热,或退回清凉,便白白让等雨的人错过春天。 由于夜雨不能了解我的心情,我索性把痴迷全部投给了湖畔对岸的小镇——不过是寥落如星辰的灯火,却点亮了人间的寂寞,也难过飞蛾总要扑向它们,大概是知道同伴会和自己手挽着手共赴黄泉。所以哪管大雨倾盆,哪惧夜凉如水,我心坚定的远方永远与我隔岸相望,尽管不能划一叶小舟淌过大河,终有万千种方法使我得以抵达。最后在傍晚时,我和同学们上了一辆轿车,一路上都是泥淖坑洼,一阵阵水花被溅起,我渴望饱览的湖畔风景也被幽密的林和无情的雨遮盖唉!再美再好的情事也不过是浮云一瞬间,何况有的人尚有繁花相送,有的人只能苦雨作陪,但大都在人生里互成对照,催生出沉溺于悲喜的痴儿怨女。 我不能解开这个谜题,上一秒还站在对岸遥望彼岸,下一秒便就着繁华都市来比对冷僻小镇,竟对皮相贪恋到这种地步。可正因如此,雨终有停时,山顶的薄雾在森林间流动,使青绿颜色如梦似幻,山脚的小镇自带有一种格外清澈的冰冷,深深呼吸时,凉沁的空气涨满了整个胸肺,我以为是仙气或灵气,原来是在自然面前深深地受到了感动,好像我从红尘俗世超脱出来,找到了皈依。 小镇的人与山水为伴,靠山水而生,并自愿守住一世清贫和一生平淡,便是任谁都找不到了。倘若见到像我们这样在小街上散步的游客,最初也当做来自远方的风景,热情打听外面的世界,但经常互相对望之后,也就习惯了过客的来去匆匆,到最后只能把情感说予湖与山听。人到底是不能和青山绿水相提并论,它们的妩媚早在史前开始,我们料其见我应如是,原是想了解它们的心情,现已变成复制它们的身影,给孤独的人以慰藉,给漂泊的人以自由。 观一场恣意而为的冷雨,确实能体察自然的潇洒,但多半要在室内完成,可能是在酒家中共饮浊酒,也可能是在足疗店中享尽温暖。越是灯火通明的人间,越是有人相互依偎,渐渐沉迷乃至不可自拔,他们不

曾清如许

文/俗宋宋 那是一个很普通的一天。刚刚探出脑袋的太阳,车窗外摇曳的石榴花,行色匆匆的行人,路边卖早点的阿姨和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 陈清如背着课本教案坐着公交车穿过大半个城区来到教室。陈清如并不是一名学校老师,她研究生毕业后就职于一家托福辅导机构,目前是讲师助理。她只在石教授实在有事的情况下偶尔替补上课,平时多是帮教授制作课件,收发并批改面授班学生的作业。 这一天石教授因身体原因无法赶来,清如接到通知,晚上给脑出血后遗症已经行动不便的母亲按摩后,回到自己的小屋,开始备课,房间里昏昏黄黄的灯光安安静静的亮了一晚上。 清如赶到教室,教室的学生已经来了一多半,黑压压一片。清如告诉学生这节托福课程由她来讲,下边嗡嗡嘤嘤,一阵躁动。 上完课,清如收拾课本教案准备回家。一个男生走上讲台:“老师,我是曾源,能问你个问题吗?”清如抬起头:“什么问题,你说吧。”“老师,你看这个句子怎么翻译?”“爱是想触碰又收回的手。”“啊,好像这样翻译最好,谢谢老师,另外方便加一下老师的微信吗?”陈清如只是一个还没有正式站上讲台的代课老师,当然没有什么架子,也不会有朋友圈人太多的烦恼。清如就同意了添加。 清如回到家,正准备问一下石教授怎么样了,机构负责人打来电话说石老师心脏病复发,需要手术和长期治疗,而机构对清如授课的学生反馈也很是满意,机构聘请清如成为长期讲师,第二天将会把聘书送到清如手中。 后来清如真正成了托福培训面授班的正式讲师,清如的生活变得更加规律,日子在她流畅的口语,飞扬的神采和细密的汗珠里悄然划过。 曾源又问过几次题,后来两个人慢慢熟稔起来,每次让他们做题时,清如走到曾源旁边的时候,曾源都会抬起头,拿出一颗糖给清如老师,然后小孩子一样微微的笑着一脸的期待,好像曾源自己才是那个拿到了糖的小孩。清如不忍心拒绝,就收下了,学生的一点心意,拒绝了也不合适。 后来曾源问起了清如的大学学校,他们才知道他们本就是一所学校,都就读于这座城市的Z大。 曾源知道清如是大自己5岁的学姐,更找到了套近乎的理由。曾源以弟相称,要邀请学姐吃饭,陈清如已经好久没有回到Z大转一转看一看,对于曾源有了格外的亲近,就像曾经翻箱倒柜要找的那件最喜欢的衣服突然出现了,还带着往日的衣香。 陈清如 欣然赴约,他们约在一家火锅店,清如到的时候,曾源已经站在了火锅店门口,背着书包,书包看上去鼓鼓囊囊。等坐下来,曾源从书包里拿出了一提新疆奶啤,曾源很喜欢,是专门背来给清如尝的,他们聊着Z大的传闻趣事,吃完已经晚上九点。曾源是骑自行车来的,他在清如旁边等清如叫的网约车来,曾源突然问起了清如平时用的护肤品牌子,清如突然的脸红,还好浓重的夜色并不能让人看得清楚,清如开口:“随便抹抹。”曾源并不想放弃:“随便抹的什么呀,学姐,给弟弟科普一下嘛,万一弟弟以后谈女朋友了,也能有点参考。”曾源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清如再不说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清如说着的时候,曾源已经把手机翻到了备忘录的页面,等清如说完,曾源也记完了。 清如依然每天早起做饭,赶上33路公交来上班,然后下班给母亲按摩,偶尔出来参加那些熟人介绍的实在躲不过去的不疼不痒的相亲。 那些夏天秋天的稀松平常的时光像鸟一样扑腾着翅膀划过天空,变成一个小点,然后消失不见。 一转眼就到了寒

奋斗是年华的锦文

文/李梦秋 都说26岁到30岁这段时间,是人生中艰苦的一段岁月:承担着渐长的责任,拿着与工作量不匹配的薪水,艰难的权衡事业和感情,不情愿的建立人脉……但你总得撑下去,上天只会给我们能过得去的坎。“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尼采用他哲理般的语言告诉我们:生命不是用来度过的,而是用来绽放的。 下面分享一下我这些年在深圳奋斗的经历,希望对你们有些许的启发。 2015年从广州某教育机构毅然辞职转行来到深圳,早就听闻深圳房价和消费很高,腰缠没有几贯,也不知道是哪来的自信,就兴冲冲地跑来了深圳。那时的我非常迷茫,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深圳,也不知道将来要面对什么困难,总之,我的内心很坚定:深圳这浑水,我是必须要趟的。 投简历,面试,找租房等等,几乎都是自己一个人在折腾,几乎跑遍了整个深圳,从龙华到罗湖,从福田,再到南山,只是希望找到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又能不用挤公交的,貌似除了工业园,没有其他能符合我现在这个经济水平的工作了。找工作的过程中,在罗湖的阳光酒店参加了平安银行的一个成功人士分享会,听着师姐罗瑜分享她从一个高傲的深圳大学毕业生创业广告公司失败,到拉下面子从事保险行业的过程,我确实是震撼到了。当你放下面子去挣钱的时候,说明你已经懂事了,当你用钱去赚回面子的时候,说明你已经成功了。想想自己,即便找不到工作,我却也从来没想过去摆地摊什么的,就是不肯放下面子。自己毕业已两载有余,当时储蓄卡就剩3000元多,虽然想做一点投资,却不敢贸然动用资金,因为这是我全部家产了,工作还没有找到,更不敢随便花钱,掐指一算,自己已经27虚岁了,岁月不饶人,我一直还停留在二十三四刚毕业的状态,以为什么都可以归咎为自己的年轻不懂事,以至于我是如此的痛苦折磨,柴静的专访中有句话我是特别认同的:没有深夜痛哭过的人,不足以谈人生。渐渐地终于明白,为什么别人说从象牙塔到社会过渡的两年,是最难熬的。 其实接下来几天在外面飘,我遇到了很多好心人。首先在人才市场,跟平安银行的丘创城先生聊了好多,也准时参加了他介绍的上面那个阳光酒店分享会,虽然不一定是想去做保险,但是保持联系,以后有需要的地方就会想起这个人脉,也是于情于理的。还有就是人寿的张小将,她是在工商做过很多年,结婚后才转行做的保险,为人也特别热情亲切,那天我本来要离开人才市场了,看到最后一张桌子上坐着一个安安心心的女性,我就纯粹是有点脚累,停下来拉拉家常的,跟张姐聊天的过程中,我也听了很多道理和忠告。最后我说我要回去的时候,她说还没找到工作就先不要回去了,宝安这么远,可以在这里住一晚,她介绍熟人的租房,很便宜,才十几元一个晚上。我一听,眼前一亮,还有这么便宜的公寓啊,那住一晚上也不赖,就这样我通过她就联系到了她做义工认识的房东王政,最后联系到他的老乡黄姐,也是一位和蔼有爱的大姐。她带着我走过笋岗村,来到田心村公交站,然后沿着街边走到她的租房那里,我们一起上了四楼。这是一片住宅区,都是很旧的租楼,很多人在这里蜗居,不过让我奇怪的是,她们很多都是按天租的,按天数给的房租,可能大多都是找工作的人吧。毕竟这里靠近人才市场,应该是了,对于还没有工作着落和经济一般的人来说,选择这种租房最为合适不过了。有需求就有市场。我深深地感受到,生

大学晨读

文/萧逸帆 漫步在寂静的大学校园,白天的喧闹,打闹,甚嚣尘上,仅仅是为了证明自己存活在世间上吗?我如是想,是否我天生就是不甘寂寞的一类人。寂寞对于我来说,是否是一种不应该存在的状态。我常常喜欢安静的呆在一个无人知晓的角落,在那里。不用刻意伪装我自己,不用在意别人对你的各色看法,不用在乎感情的自然流露。我可以大声喊出我心藏已久而无勇气述说的前程往事,可以任意发泄着我胸中的无限怒火,可以整理自己凌乱不堪的情绪。 我想我还是摆脱不了孤寂对我的侵袭,时时的寒意萦绕着我,就像太阳初生时的校园。多么美好的时光啊,可是有太多的人无福消受着大自然的馈赠。白白糟践了一天最美好的时光,惋惜之情不由心生。哎,世间珍贵的事物并非每个人都能触碰并且占位己有的。太多的时候,远远的欣赏和嗟羡是大多人最后的选择。我想,我是大多数人中的一个异己分子,不守常规。我不想规行矩步,尝试自己独特的走法。虽然,如此做法,可能会遭到种种非议,种种不理解。但是,我早已做好了被批判和独尝孤寂的打算。如是乎,每天清晨的手机中传出的尖利而清脆的鸡鸣声划过沉重的鼾声,极不情愿的钻入我刚刚忙碌一日暂得休整的慵懒双耳。有时候,可能会难为我那扯着嗓子喊出“咯咯咯”的雄鸡,一次次不怕麻烦的为主人卖命的嘶喊。可能不会为它的主人所扑捉到,回应它的沉沉的鼾声和伴随着鼾声韧劲十足的垂钓丝线。 梦中的我还沉沁在与美人温情拥抱之中,耳鬓回荡着甜的腻人的痴情话语,还有那磐石无转移的海誓山盟。抑或是奔跑在故乡稀疏的土地上,手握着儿时爷爷为我精心打制的素颜风筝,那时的风是甜的,泪水也没有今日的咸。自由的大地承载着我,温柔的风拥抱着我。少不了妈妈的严厉斥责,爸爸的棍棒交替,爷爷的持公允立场作作壁上观,奶奶心急如焚的解围。当然也有可能是那噩梦般挥之不去的关于我奶奶的噩耗,当时的情景无法不在我脑海里盘旋翻滚,成为我人生一大心灵创伤,不时得给我冲洗着那难以入目的卷卷胶带,不管我如何努力的将胶带丢弃在无人触及的心灵深处,还是不能阻止电影播放机投射在屏幕上的无声连缀的画面。无数的过往画面通过一个个奇异梦境将我带进那些不可逆转的时光。一切恍惚就在昨日,但是,鸡鸣的催促让我从心灵的桃花源回归到变乱动荡的现实生活中。早晨的战斗就此拉开那维维帘幕。 清晨的我,也许是从混沌初开的大地上穿越到现代来的盘古大帝。太过于混乱,我该怎样创造今日的生活呢,就像当初的盘古是如何划分天地日月的。一切都不太明确,一切是如此的朦胧未知。一个信念迸发在我僵化的头脑中,我要攻克一门异国语言。这么语言是为世间广为传播的语言,就像普通话能在中国大肆盛情一样,成为世界人们交流,教育,贸易的不二工具。认清楚了这个工具的重要性,我也就不能闲等这个工具由我们的耶和华恩赐。因为上帝,他老人家,可听不懂这世界上庞大人口所使用的东方古老汉字。可怜了我这个古老文明培养出来的龙之子,独自在那不怎么规则的字母堆里转悠着。和他们相识久了,也和他们混了个脸熟,我和他之间的隔膜越变越薄,近乎于无形。不知道,是从哪一天开始,英语的血液已经注射进了我的条条血管中,混为一体。但是要将内化的东西吐槽出来,可纠结死我啦。何来的语言环境,何来的英语操练伙伴,何来的地道英语口语。这就促使我早上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