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香
那是一个周末的夜晚,月白风清,趁着朦胧的月色,我去小区门口旁散步。徜徉在小路上,突然“窸窣”一声,我赶忙抬起头,原来是一棵茶树,这不禁让我想起了老家的那株茶树。
在我爷爷的老屋地址后,有一座大山,里面有条清澈见底的小溪,在溪的左边半山腰上,走过一块杂草地,就是我爷爷的茶树地。那里的茶树大多数矮矮的,但有一棵长得十分高大。
那棵树是爷爷在生产队时搞的,听爷爷说,他在生产队工作时,发现了那棵已经奄奄一息的茶树苗,大概是被人翻土翻出来的,已经在土上待了好几天了,根有点发白,乱得像个鸡窝,不过差了老母鸡和鸡蛋。爷爷把它捡回家,栽了起来,没想到现在活得这么旺盛。茶树大约有两米高,最宽的地方约有两个人才抱得住,爷爷很爱惜它,一回老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它。树干有点发灰,摸起来像干燥的土地,一块一块的,似乎干瘪了,又似乎没了活力。
初春,它的枝叶充满了水分,鼓鼓囊囊;膨大的嫩芽鼓胀得似乎快要爆裂了。树冠像个球,沙沙作响;轻轻地掐下一片叶子,摸一摸,毛茸茸的;仔细一看,叶片有点微曲,还有矩齿,淡绿色的茎络,好似一个蜿蜒曲折的迷宫。
不久之后,便到了采摘期,百米开外全是绿色,这时候的茶田像一片翠绿色的足球场。我又走到树下,摘下了一芽两叶至三叶的茶,放在嘴里嚼了嚼,里面的汁被挤了出来,很清凉、清爽,继而有种涩涩的感觉,但又立马回甘,甜丝丝的,苦尽甘来的感觉紧紧萦绕在心头。当夏秋交接之时,天气仍然很热,我经常坐在下面乘凉;风一吹,树叶有的迎风起舞,舞步蹁跹、树影斑驳,有的就轻轻地往下落,纷纷扬扬,落在肩膀上,落在身上,落在脸上,一股茶叶的清香直透肺腑,靠在树上,就好像在做着免费的按摩。
这时的树上的花也该开了,它的花蕊是黄色的,上面沾着一些花粉,花瓣是白色的,每朵花约有五瓣,一瓣叠一瓣,散发着迷人的香气;它的果实是个绿球,圆溜溜的。这引来了一些蜜蜂与蝴蝶的驻足采蜜,它们上下翻飞,翩跹起舞,久久不愿离去。
茶叶可以用来醒酒,我爷爷喜欢喝酒,有时喝醉了,便冲一泡茶,津津有味地尝起来,过不了多久,就清醒了;有时我妈妈熬夜值班,就会喝一杯浓茶,苦苦的,涩涩的,作用和咖啡差不多;茶树的果实还可以榨油。
春天、夏天,它将嫩芽献给人们;秋天,它将可以榨油的果子献给人们,它却将牺牲留给自己,默默无闻,无私奉献,这就是老家的那棵茶树。
指导老师:张丰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