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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从着自己的内心前行吧 ——三评90后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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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按】90后诗人,风华正茂;90后诗人,遵从内心。他们纯净灵动,他们敢爱敢恨。诗评媒推出诗人郭栋超九评“中诗网90后诗歌大展”系列文章,让我们走进这群年轻人的心。

遵从着自己的内心前行吧

——三评90后诗歌

郭栋超

一冬无雪,焦躁,生病的人多了。看起来,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难。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气象,初唐:“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盛唐:“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中唐:“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晚唐:“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每个时代的诗语,都不是臆造的空中楼阁,即便慰情遗兴也如此。树贤的《云朵》:“而云朵,云朵本身是/一匹驰骋在高地的白马,白马红唇/白马的乳房高高挂起/互相偎依的两块云朵,彼此拥抱/移动……”那是云朵,又不是纯粹的云朵,是他从顽石中雕刻出的爱神,如画家在荒林中描摹的风景图,让你看到了“然文不可以学而能,气可以养而致”(《上枢密韩太尉书》)。

90后,遵从内心的一代人,昂扬的气势可与前人比高下。

诗评家刘波说:“金格的诗是‘纯净、灵动’的”。她的诗,如一场音乐会,可能以舒缓开场,中间必有唤醒听众的曲目,会有铿锵、煽情的节奏,听众虽不能舞之蹈之(需安静的听),却人人摇头晃脑。“秋天的春雨很轻地很轻地落下来”,多么舒缓;“我希望,所有的你在微笑,向着我”,多么煽情;“花像溪水一样流下,溪水像花一样流淌”、“凉月上升,白露下降,十七次的喜悦漫上来”,多么激越。诗的意象不是散乱的,是和谐一体的。

这些90后的诗,既不象身处特定环境的诗者,诗不能尽抒其意;又不象定力不够的诗者,一味地攻击;更不象有的诗者,因语言贫乏而词不达意。他们遵从内心,精神饱满地诠释着自我的世界。

诗,不是玄学,但直白或口语化要有技巧。好象罗斯金说过这样一句话:“我从来没有见过一座希腊女神雕像,有一位血色艳丽的英国姑娘的一半美”。过于直白或口语,虽给人以愉快,但少了美感,而过分强调技巧,又会失去纯真与质朴。野子的《六月,我想渭水》:“六月/我坐着羊皮筏子去看渭水……纵使我去看渭水的时候看不见你/也能透过月光/看见你的血液/大概是我看见你的时候/我看见了渭水/而我绝不想你/六月,我想渭水”;赵希的《院子》:“要有个院子,方方正正/摆在山水之间……我还要儿女双全,男孩取名敬之……要有个女儿,干干净净的……要有个爱人,最好是个教书先生……他会做我爱吃的红烧茄子/我为他洗净衣物/在年轻时我们都爱过别的人/但现在是彼此的唯一。”他们是直白的,有那么一点儿口语化,但二人的诗,犹如人渴了要喝水、饿了要吃饭,有食物入饥腹后的快感,又如色形味俱佳的筵席,给人以美感。

90后诗者敢把压抑的“隐意识”、“情意识”释放出来,这些意识是化妆后款款走出的,让人感受了快感,又感知了美感。

“蹲伏的山脉/邈邈的山脉/我是我自己的山脉……我是我自己的山脉/在自己的身体里放火/不为惩戒,不为渡劫/更不为抹平爱恨”,加主布哈的《自己的山脉》,让我的心咯噔一下,我看到了他那流动的、惊悸的灵魂。诗是要有思想的,内蕴其中。我的诗友郎毛说过:“人生是一个大苦难”,似乎有一定道理。世界之所以美满,就在于缺陷。缺陷是进取的动因之一。诗人不是哲学家,但对于尘世的悲喜、罪孽、殃咎,必定要有思考,不然诗就庸俗无味了。加主布哈与其他90后的诗者,思考着这一切,而且是纵深的。

90后的诗者,正值青春年少,遵从着你们的内心向前走吧!

作者简介

郭栋超,中国作协会员,河南省诗歌学会理事。已出版诗集《高原 草原 平原》、《盛宴》、《少年带着雷声远行》(合著);荣获首届《奔流》文学奖:诗歌奖,中国诗歌万里行优秀诗人奖。作品散见《中国作家》《诗选刊》《绿风》《诗潮》《诗林》《星星》《诗歌月刊》《中国诗人》《中国诗歌》等刊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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