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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束光曾照亮过我们的青春

文/穆梓


“你为什么要哭呢,什么才叫漂亮,要多有趣才叫有趣,你就来这一趟,我要你热烈、且又自在的活着。”

当在抖音里看这句话的时候,突然就忍不住泛红了眼眶,那些关于少年时代的噩梦又一次在我的脑海里奔涌而出,谩骂与嘲讽的嘴脸如刀尖般无情的刮伤了我的青春。

小学时,学习成绩垫底的我,不仅长相丑陋还性格内向,总是被老师和同学们瞧不起。好像一周一调换的桌位永远都轮不到我坐在前排,好像明明是别的同学先动手扔了我的课本也会是我被叫到外面罚站,好像班集体的活动我都会是用来替补的···种种的偏见让我在班级里没有朋友,就连左邻右舍也会故意问我长大想做什么,我说想当科学家,他们就笑我“就你这样,还科学家?蝌蚪家倒不错,很适合你。”直到现在,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是科学家,大概觉得这是一个很伟大的事业吧。

直到五年级的时候,我们学校转来了一位年轻的女老师,一头乌黑的短发带着稍许的自然卷,一副很厚的棕色眼眶,淡淡的眉毛、娇小的嘴唇,在一张白白净净的脸上甚是和谐,那时的她也刚好二十四岁,她正好给我们班上语文课。

起初,我以为她和其他的老师一样,可能根本就不会知道我的存在,直到在一节写作课上。她和往常一样拿着我们的作业本走进教室,说今天要给我们讲一下昨天交上去的作文。说道,她便用清脆的声音说:“情感是一篇文章的灵魂,在你们交上来的作业中,我非常喜欢这位同学的作文。”说完,她念出了我的名字。话音刚落,我有些不知所措,唯唯诺诺不敢站起来,只见她盯着全班同学,非常期待认识我的那种喜悦感让我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那是我第一次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站在讲台上,也是第一次把自己的成果展现在别人面前,隐约记得那是一篇写我父亲的作文,里面细腻的笔触流露着父亲对我的期许。只记得我当时哽咽了很久才读完,复杂的思绪也在顷刻间化成了泪水。

自那之后,我的世界好像有了一束光,温暖着少年遥不可及的梦。开始主动回答问题、认真完成每一次作业,尤其是在语文课上听得非常认真,也会经常被这位老师在课堂上表扬。一年后她就被调走了,毫无征兆的离开,都让我来不及与她告个别,说一声谢谢。没有人会知道过去的这一年,这位老师对我来说的意义是什么,可我清楚地明白,即便是我们这一辈子可能再也不会遇见,但是那些因为她而改变的学习习惯和心态却永远的镌刻在了我的青春里。小学毕业,我也不负所托的以全校第一的成绩步入初中。

也就是在后来我所有校园的时光里,我在写作上突出的表现为我带来了老师的青睐和同学的羡慕,还有无数的荣誉奖项和三好学生的代表。因为被别人给予了希望,会在大半夜的宿舍里躲在被子下写作业、会在午休的时候预习下午上课的内容、就连自己的娱乐时间也成了看书和练字,让自己的成绩始终名列前茅。会有同学因为嫉妒,把一切看起来轻轻松松取得的好成绩说成天赋,把被老师拿来当范文的作文说成抄袭,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努力的意义是什么,因为“天赋”验证了我的能力,而内心的声音也无从“抄袭”。

那些好的习惯伴随我多年,步入大学后,开始学会打扮自己,很多由内而外的改变让自己如同花蕾般受人爱慕,也成为了别人的追求者。所有的努力如今已经说不清是为了什么,但好像都在让自己的人生朝着那束温暖的光靠近,也越来越清晰地看到被光照亮的地方不止有梦想,还有整个青春的记忆。

每每提及少年往事,我都会想到那位老师,那张永远洋溢着笑容的脸庞,只是再也没有那位老师的讯息。也就是在后来的一次同学聚会上,一个小学同学的父亲是当时我们学校的老师,在他的口中隐约得知那位老师好像后来去在外地支教了,时间久远,也早就失联了。或许,那位老师如今已照亮了无数少年的青春,又或许,她选择了回归家庭已为人母,但哪种结果,我都会在远方虔诚地祝福她。

面对如今二十四岁的我,初入社会,既能保持初心的不断学习与进步,也能在人际交往中游刃有余。没有人会相信照片上那张五官扁平、皮肤暗黄的脸就是我年少时的样子,也没有人会相信在老师和同学眼里的那个三好学生曾今也被人无情的唾弃过,但这些伤痛却真实的存在过,只因为那束光,让我相信这个世界不会抛弃任何一个努力的人。

总有一束光曾照亮过我们的青春,不论是内在的才华还是外在的容貌,如果蜕变本身的意义就是为了邂逅更好的自己,那青春里的风一定会带着少年的梦,向我们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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