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冬游天姥梦太白
文/刘伟德 几十年来,读了千百遍李太白《梦游天姥吟留别》等名篇佳作,随口就可即席来一首朗诵朗诵,朋友们听了赞不绝口,都以为我有多好的记忆力,其实,无它,喜欢,烂熟于心而已。喜欢诗仙的诗作,不单是崇尚他的才华卓绝、文采风流,更因他的诗作所蕴含的精神境界、哲理豪情,已经深深沁入我的心扉、流入我的血液,深深地影响了我的人格、气质和修养,从来不需要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他那思接千载、豪迈奔放的奇思妙想,激励我放飞梦想的翅膀;他那侠肝义胆、志在冲天的鲲鹏之志,鞭策我脚踏坚实的大地;他那桀骜不驯、狂放不羁的文人风骨,让我在人生旅途中历尽了磨难,但也成就了我独立特行的气质,独辟蹊径的胆识,独善其身的素养,独挡一面的勇气。我是成也李白,难也李白,思也李白,梦也李白。我曾多次梦回盛唐,与李白携手同行,壮游大好河山,他诗兴勃发,我泼墨挥毫,那才叫激情四射、快意人生!最不济也要拜倒在他的门下,做他的书童,为他铺纸研墨,为他披衣打伞。崇拜他天马行空、飘然思不群的豪迈气魄;仰慕他出口成章,绣口一开便是半个盛唐的万丈豪情。 多年来就有一个梦想,要追随李白的足迹游历一遍,希望能滋养一些艺术才情,陶冶一些文化情操,激发一些创作灵感,成就一番鸿图大业。趁着带领文艺骨干到江浙采风之机,我决定首先探访浙东“唐诗之路”,到诗仙诞生杰作的天姥山一游。久负盛名的天姥山,是才子雅士云集的圣地,无数骚人墨客留下许多风流韵事、佳作名篇,唐宋时就已成为令人神往的天下名山,但不知何故后来却逐渐变得默默无闻了,有朋友建议别去,不然会失望的。我很纳闷,难道现代人都不读李白的诗作了吗?还是虽然读了,却是走马观花、附庸风雅,根本不去理解李白诗词所蕴含的哲理和意境?我异常执着,哪怕去了失望也比不去留下遗憾好得多,况且我脑子里一直想象着,天姥山一定不会辜负我多年的神往,一定会让我有意外的收获,最好就是下一场大雪,让我们这些一辈子也见不了几次雪的岭南人大开一次眼界、大饱一次眼福!也许是苍天有情,也许是机缘巧合,冥冥之中早已安排好了一切,但天机不可泄漏,却总是在不经意间给人意外的惊喜。当我们准备出发之时,天气预报说江浙一带正在下着小雨,气温接近零度,我就预感我们有可能美梦成真。当我们降落萧山国际机场,马不停蹄地乘车到达绍兴新昌县境内时,眼前已是茫茫夜色,在稀疏的灯光下,透过车窗我们可以看到外面下起了毛毛雨,并且还夹带一些雪花,偶尔也会发现路边的树木和车顶上有少量的积雪,但这已足以让我们兴奋莫名了。 天姥保佑,让我们真的碰上一场大雪,让我们见识一次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壮观。住进酒店,团友们正在兴致勃勃地喝茶聊天,这时,我们听到一些雨声,往窗外看,还有一些雪花飘落。此时不去更待何时?我们马上冲出酒店,来到街上,灯光下,正飘飘洒洒地下着雨夹雪,不一会,我们的头发、衣服都沾满了雪花。机会难得,岂容错过!我们早已忘记了寒冷,不断地拍下雪花纷飞的夜景,也拍下雪夜中狂欢的我们…… 也许是旅途劳累,一夜难得的好觉,凌晨五点就醒了。我想起昨晚,几个被我们戏称为“好摄之徒”的团友,想早上六点前去登山,我马上决定与他们同行,于是乘着的士,在朦胧的夜色中,向天姥山进发了。车到中途,我才猛然想起自己是领队,竟然抛下团队不管
美丽的嶅山溪谷
文 / 罗洪安 仲秋时节,我和友人们再次游玩嶅山溪谷。 湛蓝的天空上,一层层雪白的云朵呈现着各种可爱的形状。南国的秋,山林依旧是一片青葱,山野间,只有几棵火红的枫树在绿叶中点缀,显得格外娇艳。山岭上的茶油果,在枝丫间露出深褐的圆脑袋,咧嘴欢笑,露出圆润饱满、深黑发亮的茶籽。 看着一丛丛无边无际的树顶,我突然对青葱的山林产生好奇。对于站在山巅只能看到树顶青绿的我们而言,它的颜色是单调的,它的宁静和安谧让我们产生一种错觉,以为连绵的山脉,不过是安静地见证着日月的变迁和时光的流逝。森林里面该是怎样的情景呢? 同行中刚好有一位登山驴友,他很平静地讲述一次在嶅山溪谷的森林中探险的经历。 “ 准确的说,那次进山,算不上有计划的探险活动,因为我们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本来打算钻进树林转个小圈。看看我们在房顶看到的那几颗形态优美的松树。 ” 他一边回忆一边说: “ 我们顺着山民放牧的小径进了树林,一开始小径能容下一个人自由地行走,路面光滑,两旁的藤蔓匍匐在路旁。渐渐的,小径的路面变得窄小、模糊,厚厚的落叶覆盖住本来就少有行人的行小道。遮天蔽日的灌木丛挡住猛烈的阳光,整个世界好像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缝隙间漏下的一缕橘黄的亮光,还有那遥远深邃的一抹蔚蓝,像这个世界的眼睛,悄然地窥视着我们。空气中带着一股落叶腐化后的幽香,泉水的温润混合竹子的清香。一位同伴突然惬意地对着天空大吼一声,让我们意想不到的是,除了山谷的回音,还有受惊的野猪发出的叫声,躲在树丛的鸟也发出惊叫,有的飞跃而起,瞬间,静谧的山林热闹非凡,无数的鸟躲在深处唧唧啾啾。突然,一位同伴惊讶地张开嘴,我们顺着他眼睛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只外形像鸡的鸟,拖着长长的尾巴,羽毛色彩华丽,赤橙黄绿青蓝紫什么颜色都有,其艳丽的色泽和瑰丽的外形,让我们以为见到了传说中的凤凰 ……” 同伴一直描述着那天山林中的见闻,饶有趣味地回忆着那天怎么走着走着迷了路,闯入山林中曾经的村庄,看到已经被遗弃的古屋。在山中绕了一天,没能出来,以至于报警求救。 我的脑海一直停留在野猪穿梭和 “ 凤凰 ” 飞行的情景, 站在山顶的我,无法感受林海的蓬勃和热闹,无法体会原始森林的神秘和危险,只能在同伴的描述中进入无穷的想象。这如同在课本描述中感受钱塘江潮的壮观,或者在电视机前看到波涛汹涌的大海,终归有一种无法身临其境的遗憾。不过,嶅山溪谷那令人神往的生态状况,让我们叹为观止,我们在它的表面上依然能感受到嶅山溪谷非同凡响的美。 我们顺着登山道前行,两旁的山稔果随风摇摆,那黑紫的颜色工艺,陶瓷工艺品般的外形,时刻提醒我们别辜负了自然的馈赠,摘几颗,塞进嘴里咀嚼,甜丝丝的液汁顺着咽喉,直达五脏六腑,给身体注入兴奋剂似的,脚步轻盈许多。成熟的山板栗不仅为林中的鸟类提供了丰富的食物,在食物匮乏的那个年代,这些是附近村民充饥的主要野果。离路边不远的地方,时不时有一两棵山楂树,一串串圆溜溜的山楂果把机头压弯,我们只要拨开身边的惊喜。伸手就能摘到,只要你有兴趣,完全可以带上沉甸甸的一袋回家。这些野果,曾被当作特产拿到集市上卖,秋季采摘野果,是当地附近几个村庄农闲时节的主要工作,也是除农产品以外的主要经济来源。 除此之外,山中的黄精、血风子、土茯苓、五指毛桃等珍贵药材,时不时
岭南首邑,一道苏堤越千年
晨风 天色微明,古城西门码头旁边的千年古榕下,叽叽喳喳的鸟儿忙碌穿梭,古城的人们开始了一天的忙碌与劳作。 环城道上,走来一位晨运者,一路小跑,他穿过散发着桂花香的六角亭,踩着长满苔藓的青砖路,拐个弯,就来到了古榕下。空气中夹杂着昨夜雨水的甜润,他在树下站立,做着深呼吸,好像要让这带着丰富水分子的空气,把自己的内脏彻底清洗一遍。考棚门前传来咯吱咯吱的脚步声,同样是朝着古码头的方向走来的。这是两位结伴而行的中年妇女。她们没有在古榕下停留,而是直接穿过码头上的石桥走向苏堤。她们一边不急不慢地走着,一边张开双臂做扩胸运动,时不时撒下一串爽朗的笑声。 正是大暑时节,苏堤两旁的晚稻刚插上不久。青葱的秧苗挺直了腰身,每一片叶子都缀满了露水,如一颗颗珍珠洁净透明、熠熠闪亮。这些水之精灵同时也落在其它草叶上、花瓣间,在露水的滋润下,大路田的所有植物都焕发着勃勃生机,饱含着青春的气息。 成群的白鹭在天空中盘旋,继而陆续落在秧苗的间隙中,在浅水中徜徉,悠闲地踱步。绿的苗,白的鹭,动的鹭,绿的苗,在加上空中轻纱般的雾气,置身其中,被这幅大自然美妙的画作深深吸引而停步不前,如梦如幻,美不胜收。 朝阳的光辉斜射下来,穿过云层,穿过白雾,穿过树梢,穿过齐头高的玉米杆,穿过竹篱笆,落在青菜叶子上,落在青幽幽的稻苗上,也落在鹭洁白的羽毛上。晶莹的露珠散发出七彩的光芒,整个田野像是突然从天空中落下五彩斑斓的丝线,到处闪着梦幻般的亮光。 一片高过人头的甘蔗地,露出紫色的杆,粗壮、油亮,带着锯齿的长叶子在朝阳的照耀下泛着银光,蔗农正在帮他们褪去多余的叶子。好让蔗杆更好地接受阳光的恩泽,更好地进行光合作用,以便获取更多的甘甜。 池塘的水面上,一群鱼漂浮上来,嘴巴一张一合,在悠哉悠哉地游动着。水面上的涟漪,一环连着一环,以一条条鱼为中心,逐渐荡漾开去。放养它们的主人,搬来一筐青草,天女散花般,把肥嫩的青草洒向水面。草鱼们像得到指令一样,争先恐后地拥上去。叼一根草苗,沉入水中,时不时可以看到冒出水面的草尖一动一动,好不快活。 放牛的老汉赶着母牛和牛犊,唱着山歌,顺着机耕道慢悠悠地走来。年轻的媳妇挎着篮子顺着苏堤走来,到一个拐弯处,突然轻盈一跃,进了自家的菜地。一会儿工夫,装满一篮子蔬菜,一把绿油油的空心菜,五六个紫茄子,两三根金黄的玉米棒,几棵青绿的小葱,还露出洁白的葱杆。小媳妇顺着台阶走上苏堤,顺手摘了两串黄褐色的龙眼。她挎着菜篮在铺满鹅卵石的苏堤上走着,纤细的腰肢,随风摇曳着,像一个舞者那样轻盈。她穿着白底蓝花的客家风格上衣,与菜篮里色泽鲜艳的蔬菜,形成物我合一那和谐的画面。 阳光开始炙热起来,一阵一阵的风带着热浪,叶子上的露珠早已无影无踪。晨运的、放牛的、给稻子施肥的、摘菜的,都各自回了家,四周似乎都恢复平静,静谧下来。只剩下火辣辣的太阳陪伴着苏堤,它们千百年来一直就这么互相陪伴着,偶尔有形状各异的云朵,在天空中云卷云舒,静看苏堤似水流年。太阳用它用了千百亿年的速度慢条斯理地运行,树木也用它一辈子惯用的坦然接受阳光的照射。这时候的苏堤是热烈而静谧的,它们都习惯了彼此的存在,也习惯了彼此的节奏。就像古城的人民,习惯了苏堤的风景,苏堤也熟悉古城人民的作息规律一样。 骄阳下的苏堤
暮中
王敏 漫步江边,看见这里有一座很有韵味的桥,拱形的桥洞,灰白的桥面,带着跨越千年的沧桑和底气。暮色中,古桥显出一种温柔的慵懒,桥边有很多古榕树,那坐在古榕树下悠闲的喝着茶的老人,饱经风霜的脸庞上满散发出宁静与舒适,从他们的脸上,我看到的是“含笑看人生,平心尝世味。”的坦然与安逸。此时,一种浓厚的旧时光气息弥散在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随时都能让人感触到这座桥所经历过的沧桑和久远.……. 我是感谢这些的,在这个远离家乡两千多公里的地方,我想起我为什么到了这里,想起我到这里的失去与得到,好多东西都消失了,耳边的声音渐渐听不到了。这里的人们都说着客家话,纵然我学播音的普通话再是标准,在这个时候也不想开囗了。听到的都是一种声音,史书上记载,客家话大量的保留了晚唐时期的音韵,仿佛是一曲深幽美妙的音乐!江边的这种气氛,我是喜欢的,它有一天,也该属于我吧? 也许声音淡化了,眼睛就会更加敏锐,我更愿意去看。这里永远不会像北京那样,看到近在眼前的地方还要花上一个小时去走;这里的公路没有北京那么宽阔,但是好像总是通畅,就像这里人的心情,没有堵塞的时候;这里的人们,脸上永远没有北京人脸上的那种焦虑和麻木,有的只是安逸和平静;这里的天空没有北京那么漫无边际,却显得更蓝更高,使生活在这里的人们不至于压抑,不至于窒息。这里的一切,都是悠远的.……. 宁静安谧的江边,偶尔有几声客家女子的嬉笑,更衬托出一种远离喧嚣的旷味,让人驻足良久。 我顺着沿江路漫步前行,通红的斜阳铺在江面上,微风掠过,水面上的波纹一圈一圈地荡漾开去。几只白鹭在夕阳下盘旋翻飞,原本洁白的翅膀变得金黄,它们飞得很慢,像要把夕阳驮回家中。两旁新建的楼宇,似乎很满意自己的装扮,俯首对镜,欣赏着自己优美挺拔的身姿。一只晚归的渔舟,呼啦啦从江面穿过,把她的镜子剪破,楼宇的影子便在镜子中流动成一排线条,江面上顿时晃动着无数梦幻的光影。路旁排列着整齐的绿化树,红彤彤、圆嘟嘟的太阳挂在树枝上,那金黄的丝线从树杈中洒落一般。 沿江走到了尽头,过一条窄窄的马路,前面突然变得喧嚣,原来这里居然有一个小市场。仿佛这条路就是一条分明的界限,这边的生活突然变得忙碌起来。卖菜的小贩旁边,新鲜的蔬菜娇嫩动人;豆腐房的阿姨依然叫卖着香飘三里;卖米丝的小伙子永远和卖面摊儿的大婶合作,玩一点不太高明的小聪明。烧鸡、卤鸭永远是诱人的香,卖肉的师傅永远是满手油腻,一副刚宰完猪还要“宰人”的样子。生活在这里细致到了琐碎,琐碎到让每个人身上都有了烟火的气息,而这股气息,正是人们的情感所在,幸福与安逸,奔波与劳碌,都能在这里细细品嚼。在这个小市场,受了委屈,能找到安慰;心存幻想,能沉下行动的心;满脑虚无,在这里挖出现实的根;绝望放弃,在这里吸取继续干下去的勇气。 喜爱小市场,因为映显生活的真实——最糟糕的不过如此,还有什么好怕的;最幸福的也不过如此,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牵绊和烦扰消失了,心便大了。最是喜欢这江水,所以喜欢这里;最是喜欢客家人,所以来到这里;最是这安宁与忙碌,交相辉映,心入便其中!
童年的摇篮
朱安娜 这场暴雨没有辜负天气预报的大力宣传,很准时地赶来施展它的威力,不愧是台风调教出来的,名副其实的暴力,一点都不浪漫,浪漫的是,明天醒来就可以坐在窗前看“海”了。 听着窗外的雨铿锵有力地下着,特别容易想到老人家们,不知道他们的身体还好吗?由于各种原因,一直难以提高回家乡和外婆家的频率,如若可能,真想有把哈里波特的扫帚,可以来去自由探望他们。我怀着满腔喜悦来到外婆家,风吹过夏天的我,以及荷花,我放生孩提时折叠的纸船,截一段思绪化成流水,静谧的时光正缓慢地倒流。 我是外婆桥那里长大的孩子,直到小学校门使劲向我招手了,我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那个熟悉的地方,那片曾为我种下无数温暖的句子的土地。我想我跑得最快的应该是那些儿时的山路了,撒开小小的腿从凹凸不平的山坡上冲下来,无所畏惧,也无忧无虑,阵阵清风擦肩而过,清爽的感觉不言而喻,一些说不出名字的鸟儿纷纷飞来,栖息在附近的竹林。我向来比较喜欢竹子,也许是因为那片竹林贯穿了我整个童年吧,孩提时竹林是我经常出没的地方,有的竹子似乎特别好客,斜斜的躯干刚好合适我悠闲地躺着,闭上眼睛静静地呼吸,思绪也插上了翅膀在天空自由翱翔。片片竹叶伸出我数不清的手,为我遮挡了炽热的太阳,风儿轻轻吹过,许多小蜻蜓驾驶着 “无人飞机”在这片竹林“着陆”了,尔后载着我天马行空的梦飞向远方。 外婆家后面是一片能让我垂涎三尺的果园,再后面是一座座茶山。适逢茶叶收获时节,外婆就背着茶篓去摘采这富含天地之灵气的绿茶,我是外婆的小尾巴,经常跟在她后面。她采茶的时候我在一旁兴致勃勃地寻找茶籽,或者踮起脚儿帮忙采茶叶,外婆教我挑最嫩的叶子摘,我一本正经地模仿她的样子,刚开始我东摘一点西摘一点,慢慢地我发现,外婆采茶是很认真的,她仔细地摘完一片再到下一片,看到这我也难得地严肃认真起来了。采茶之时,偶尔也能遇到认识的小伙伴,几个小孩子就在茶树丛里玩起了捉迷藏,小蝴蝶在一旁翩翩起舞,似乎也在顺便帮我们找人。 稻子成熟了,外婆收割稻谷的时候我调皮地爬上稻草堆,不亦乐乎地给稻草扎起了三股辫,偶尔找到一只名字叫 “铁牛”的小虫子,便用绳子牵着它“放牛”去,而真正的牛儿在旁边一边吃草,一边发出“哞哞”、“哪哪”的叫声,我竖起耳朵捧着小脸,好奇这头牛是不是在“娜娜”地叫着自己的名字,怎么听起来声音就这么像呢? 天气从来都是善变的,太阳刚刚还在头顶,一朵乌云愁眉苦脸地跑过来,不由分说地就下起了雨,大人们争分夺秒赶过来抢收稻谷,我也一股脑儿加入了这支 “救援”队伍,发挥“绵薄之力”帮大人张开米袋子,一粒粒金黄的稻谷就躲进了安全区域。日后每每读起那首朗朗上口的《悯农》诗的时候,我分外懂得粮食的珍贵。 外公和外婆是慈祥而勤劳的人,外公对果树的嫁接颇有心得,每当果实成熟的季节,他的笑容也特别开心,因为可以将水果拿给在外工作的子女们。外公酿的客家酒在当地是小有名气的,他纯手工酿制的酒真材实料,亲戚朋友们喝了都觉得不错,偶尔也有一两个不胜酒力的人喝了之后脸上会泛起红霞。岁月如梭,银霜已悄悄地爬上了外公的头发,而他的勤勉却丝毫不曾改变。 依稀还记得那些夏天的夜晚,外婆不厌其烦地给我讲故事,摇扇子,我陶醉在故事中,不知不觉睡着了。不知不觉地,我的童年也在蹦蹦跳跳中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