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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广杰散文:贺军

贺军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中年人,一米七五的个子,大眼睛白净的皮肤。他的婚照比电影明星王心刚还俊俏。与贺军相识,还得从他父亲讲起。 1987年我负责天重煤炭采购业务,为了打通铁路发运计划,我认真攻克每一个环节。大同矿务局里我攻克的第一人选即贺军的父亲。 贺军父亲叫贺登华是大同矿务局十三矿发运员,每天负责与云岗西站铁路部门联系报请发运单位。一来二去我与贺军父亲变成无话不谈的哥们,配合非常默契。1996年贺军中专毕业国家已经不包分配,一天闲谈,贺军父亲托我,把贺军带到天津找个工作。那时我已经兼任大同矿务局林兴实业公司天津办事处经理,就这样贺军来到了天津。 我有时会回想起来:如果贺军不跟着我,说不定他混的比现在还好,可是事情往往不是如果。 那时大同矿务局林兴实业公司在南仓储运材料场租了场地,扩大经营煤炭业务。贺军是所有员工中文化水平最高的,我就派他每天到各单位去送发票拿支票。我问贺军是否会骑自行车?他说:会。其实他根本就不会骑车。但他任性、好强,凭着不服输的劲头,很快从不会骑车飞跃到骑起来飞的一般。 当时跟着我还有三个外地年轻人,我为他们三个人各自建立了经营范围,有煤炭、食品、装饰材料,但当他们运作时,我才清醒我太天真了。他们三人都没有经商的经验,也没有经商的天赋。我不得不先撤掉副食调料经营部,后来西青道装饰商店随着运输六场处所的拆迁,也不得不关张闭店。贺军跟着我从销售酒水转向经营副食调料,向新的领域挑战。贺军不论在批发还是在超市销售都得到相处单位的认可。他结婚后有一个老板竟找我提亲。我说:你早干什么去了?这件事也成为了笑谈。 我把贺军视为自己亲侄子一般,虽然他跟我学了一些经商的经验,但也让他浪费了青春。贺军离开我时还是两手空空。想起来我就感到非常愧疚,我辜负了他对我的期望。 但有一件事让我感到十分欣慰,贺军跟着我时,他爸爸给他介绍了对象,就是他现在妻子大同阳高老乡小邓。那时小邓刚刚大专毕业,面临分配找工作。我们公司当时经营的十分不景气,我特别想找出一条出路,就把贺军派到武清区开发市场。小邓和贺军一见钟情后,确立恋爱关系跟着贺军一起去了武清区,住在租用的办事处房子里,在那里他俩一起度过了婚前美好的时光。 一天贺军对我说:王叔!小邓怀孕了我们准备结婚。我一听高兴地说:好事呀! 那时公司租用天津市第二塑料厂公寓做办公房搞经营,一切一切都在情理之中,由我筹备策划着婚礼事宜。上午捞面和迎亲搞得红红火火。每当想起心里美滋滋的。我多么希望一直办下去呀!但上帝再也没给我机会。这是我唯一一次为朋友之子和公司员工操办的婚礼, 时光荏苒,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但那简单的婚礼却留在我的记忆里,每每想起都会有成就感,看到贺军拥有了幸福伴侣我心里踏实了一半。 如今贺军在滨海新区有了自己的家,儿子都大学毕业了。贺军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过的很幸福是我最大心愿。祝福他! 作者简介:王广杰,男,笔名,五子书屋,天津市人,大专学历。中国共产党党员,天津作家协会会员,办有自媒体《五子天地》公众号任主编,中国乡村作家,《青年文学家》杂志理事,中国诗歌学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中国西部散文学会,天津诗词学会会员,及多个网络平台编辑,有作品在《天津日报》《今晚报》《中老年时报》《天津工人报》《齐鲁文学》《

王广杰:老伴二三事

我与老伴婚姻不算“包办”,但也不是自由恋爱。老伴父亲工作在天津二轻局供销处,我父亲工作在北京,父亲常到天津二轻局供销处办事,一来二去与办公室张阿姨提起孩子婚事,我岳父人老实厚道拜托张阿姨介绍对象,张阿姨一看两个孩子条件相当,于是把我介绍给岳父之女,我就成了她的“囊中之物”了。 我与老伴四十多年婚姻说不上多么幸福,但在相互了解磨合中磕磕碰碰走过来了。妻子不爱说话,动作有点慢,我是个急性子不太沉稳,但我接受新事物还是比较积极的。每次听老伴讲她经历的过往,我都入耳入心和她分享这其中感受与乐趣。 我还年轻 这天老伴从菜市场回来对我说:你说这市场管理员什么眼神,一个跟我年龄相仿的男士,进入市场买东西不会用支付宝扫场所码,管理员说:你看人家奶奶这么大岁数了都会,你这么年轻大老爷们啥也不会。老伴听后问那位先生:您多大岁数了,先生回答:68。老伴说:我们俩同岁。老伴跟我说:我有这么老吗?我连忙说:没有,没有。老伴愤愤不平地说:我都让这些人给喊老了,哼!看着老伴孩子般的天真,我忍俊不禁。 学扫码 说起老伴学使用手机扫码也是逼出来的。每次老伴到华润便利店买东西,进门扫码怎么也弄不好,理货员帮着给弄有时也搞不好,还一个劲儿埋怨老伴:您买东西以后早来会儿,快下班了,你一个人影响我们店准时闭店。老伴听了很内疚,回家以后让我教她,她学的可认真了。老伴上班时是个干财务一把好手,退休了对智能手机不屑一顾。恰恰是她的不重视,疫情来了老百姓出行处处离不开手机,让她受了限制。她让我耐心一点教她,一遍两遍也不知道多少次她学会了智能手机的使用,然后她还当起了老师,教我家保姆查“车来了”,老伴说:现在是大数据时代,不会使用智能手机,那只有被社会淘汰。 卖废品 一天老伴对我说:我今后再也不卖废品了。怎么回事呢?原来退休后老伴热衷于卖废品,只要她认为没有用的准给你当废品卖了。为这事我没少和她吵架,我说我的,她照卖不误。洗像曝光箱、我保存多年发表文章的报纸杂志、女儿小时候机动玩具,卖的我家打开每个柜子都是空的。她说老年人就应该过简单的生活,舍得断、舍、离。这天楼下收废品的来了,听到吆喝声老伴探出头告诉人家等会儿,老伴整理了一个月的报纸和装水果的箱子拿到楼下,收废品一看东西少,不愿意收,不耐烦地说:不要。老伴知道自己卖的废品太少了,还一个劲央求人家:我再上楼给你找找,收废品的理也不理走了。老伴望着远去收废品人不知如何是好。在返回楼道准备上楼时,她又转身走出楼道门,把这箱废品扔进了垃圾桶里。老伴跟我说:今后我再也不卖废品了。我正高兴准备鼓掌时,却听老伴接着说:我如果把废品送给这些收废品的人,他们还得谢谢我呢,块八毛的也不值当的卖给他们。得,我白高兴了,看来我还得把我需要的物品看管好,不然又让老伴给我处理掉了。 我和老伴四十多年的婚姻生活,虽有不同意见有时还各持己见,但也不乏点点滴滴的生活乐趣。我常想:婚姻生活中,平平淡淡才是真,虽然有时是一地鸡毛,但学会包容欣赏,努力活成岁月静好的样子。生活才更有乐趣,婚姻才更甜蜜。 作者简介:王广杰,男,笔名,五子书屋,天津市人,大专学历。中国共产党党员,天津作家协会会员,办有自媒体《五子天地》公众号任主编,中国乡村作家,《青年文学家》杂志理事,中国诗歌学会

王广杰:我的好兄弟

人生能有几个这样朋友?有时我经常这样问自己。 这几天我出疱疹,行动不便,老伴还得去照顾外孙。我的朋友津源老弟得知后,天天来照顾我,去医院看病他用轮椅推着我,就像是亲兄弟一样呵护着我。试想,如果没有他我不知将是一种什么情况? 老伴曾经问我:“你和津源怎么认识的”?其实,我和津源老弟相识完全是巧合。多年前的一天,财务打印机坏了,财务小邹请津源来修理,那天我凑巧没出去,于是我们就有了第一次相见的机缘。这就是俗话说的人与人相识是命中注定吧。 交往十几年来,津源已是我生命中不可多得的兄弟,他称呼我哥哥,喊得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因为我认识他时,企业已经逐步退出市场。如果我跟他早认识十年,我一定给他投资,把他的复印机打印机买卖做大。我也绝不做十三香这没有技术含量的流通企业。但我当时已年近甲子,风风雨雨走过来满身伤痕,不想在商海拼搏了。只想好好孝敬父母,那时母亲已经九十高龄,虽然能自理,但家务还是需要有人帮着做,更多的是陪老妈妈唠唠嗑。六十多岁的人了,推开门还能叫声“妈”,这是多大的幸福,所以我特别珍惜。 再有,女儿产后回单位上班,每天是顶着星星到家,女婿父亲的身体健康出了问题,心有余而力不足接不了孙子,我就担起照顾外孙任务。 那时,津源才50多岁还在奋斗。他工作过的造纸厂很早就破产了,为了生活不得不做起生计,在东亚毛纺厂门前卖布。可是好景不长,因占道经营被取缔了。那时他还年轻又有大专文化,幸运被一家台资企业录取了,直到现在他还留恋在那工作的时光。台资企业七年不续合同,这样的人事制度不知制约了多少中年人,迫使津源另寻出路。 推销复印纸是津源谋的第二份工作。 回忆起那段满经沧桑的日子,津源有很多的感慨,对今天得到的收获也充满自豪。他说在推销复印打印纸时认识的一个塘沽老板给了他无限空间,他在那里工作了两年,学习了修理复印机打印机的技术。本应继续工作下去,但她的老娘瘫痪在床需要人照顾,为了母亲,他也不得不忍痛割爱。津源提出要回家照顾老娘,老板很敬佩他孝心,欣然接受他的要求。 津源为了延长母亲生命,对医院判定他母亲生命已到“尽头”的情况下,自己学习药理和护理知识,给母亲打针吃药。在他的努力下,使母亲的生命又延长了两年之久。 本来津源和我一样,哥四个姐俩,但哥哥姐姐们各自都有自己情况,不能照顾母亲,而且一个残疾哥哥常年住院也靠津源关心照顾,这样侍候母亲的重担就落在他的肩上。 百善孝为先,津源为了母亲付出了一切,他的所作所为深深感动了我。我们是没有一丝血源关系的挚友,但他孝敬我母亲也是爱心满满。 那年夏天我母亲提出到文化街转转,津源知道后说:“不能让老娘留遗憾”。于是,我俩一起用轮椅推着母亲去娘娘庙,因为这是母亲的心愿。在那里我们走遍了每个殿堂,感动得庙里的师傅一直把我们送到庙外。更可贵的是,我父亲刚去世不久,母亲非要到墓地去看看。说也奇怪,正好我夜里做梦,父亲不让我去打扰他。津源老弟说:“我来。”是他陪母亲给父亲上坟,帮我处理了这件棘手的事情。 这十年,津源为我付出太多太多了,2016年我岳父出车祸后,他告诉护工说:“有事先找我”。就这句话,2017年除夕护工发现岳父不对劲儿,就打电话招呼津源老弟,他一夜未合眼一直守到天亮。早上才打电话告诉我,他开车接我到岳父岳母家,当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