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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呢喃
作者:黄玉涵 晨曦初绽,薄雾轻笼枝头 冬的沉寂自嫩芽边缘滑落 新绿怯生生探首,像未拆封的信笺 在晨风里抖开第一行春的絮语 风裹着泥土香掠过面颊 阳光穿透云层,把斑驳光影 织成大地的希望锦缎 一道暖光叩响万物的窗 花儿三三两两苏醒 粉白的笑靥在风中轻颤 像少女欲言又止的心事 把对春的眷恋酿成芬芳流淌 蜂蝶穿梭花间,翅膀沾满甜意 它们忙碌的身影如春的标点 在万紫千红里写下注脚 让每朵花开都有鲜活的韵脚 溪水叮咚着跑过山谷 柳丝垂成绿色的琴弦 春风抚过时,田野在和鸣 生命的旋律正从根系向上生长 梦园广场上,孩童奔跑的笑声 被风筝线拽着飞向云端 那些高飞的纸鸢啊 载着童年梦想,在蓝天里舒展翅膀 我站在春光里,感动悄悄漫过心堤 熟悉的春气息里藏着新意 像重逢旧友又遇见新故事 轻轻触碰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于是,想起生命与希望 想起爱、梦想和未走完的路 春给我的勇气,如嫩芽破土 我跟着阳光,把脚印走成春的诗行
我看见春草葳蕤
作者:孙永强 春去春又回 无穷的植物在晨曦微露中醒来 蓝色的婆婆纳,粉白的点地梅 狗尾草牛筋草半枝莲 以及多如繁星的叫不上名字的野花 随着风的抚摸左右摇摆 滴滴露水融入甜香的泥土 装点着乡间的小道 从陌上窄窄的小道来到广袤的田野 叶子上有锯齿的蒲公英 叶片肥厚的曲麻菜 淡绿色的马齿苋 紫红色的折耳根 蕨菜灰灰菜香椿苜蓿头 面条菜槐花榆钱 一起挤进我的眼睛 而我对荠菜情有独钟 她的顶端有淡黄色的细柄 根须状,叶羽状分裂,茎纤细 是我的最爱 可凉拌可炒食还可做汤做混沌 是我触手可及的人间烟火
不能忘——硝烟弥漫的过往
作者:陈宝刚 我听到有人喊出 与英雄同名的响亮我住的街巷 也嵌着英雄的名字 岁月将这份崇尚,砌成永不倾塌的塔墙 八十年风雨掠过 烽火未熄,在瓦檐下低唱 有人以胸膛,铸起不朽的山岗 金戈铁马未歇,在史册里铿锵 热血泼出残霞的殷红 铁蹄踏碎的屈辱 催生出整个民族压不弯的脊梁 昨日倒下的身影,仍向着苍穹昂 才让今天的我们,站得如此堂堂 我不曾直面侵略者的刀锋 眼底却烧着红枫的血光 我不曾闯入枪林弹雨 身后却萦绕不曾消散的回响 小米加步枪的辙痕,碾出了永不褪色的传奇诗行 两万五千里的足音,叩醒雪山草地 把抗日的火种,播进每寸冰封冻土 饥寒交迫间,仍绽放着不屈的风骨 艰难不过是裹沙的雪 前行者眼底,何惧狂风卷着霜刃 不能忘 —— 硝烟弥漫的过往 卢沟晓月映刀光 金陵血痕浸青史 抗联英雄冰封的忠诚 正一寸寸解冻成林海涛声 平型关战火淬炼着民族锋芒 且将滚烫的记忆 深深刻进云端 抬头便撞进眼眶 化入民族骨血,作永不风化的钙质 立成路标,指引前行的路 铭记来路,便是对他们最深的仰望
等待
作者:肖艳琳 等待日历撕开秋天 等待思念穿针引线 秋天,晕染思念 美景映入眼帘 等待,等待着默契的考验 是风与叶子间相互思念 秋,多么美丽 这恰好证明,是诗人在等待着故友 记忆着曾经的事在脑海里盘旋 才让思念在每个夜里 也穿针引线 直到醒来 作者简介:肖艳琳,诗歌爱好者。其原创作品发表于《青梧新刊》,曾以750号作者的身份参与“三木秉凤杯”第二十一届征文。此外,其原创作品还在《百位诗人临屏〈如是说〉作品展》《百位诗人同题〈虚掷〉作品展》中展出等。
秧歌起处,山海皆成诗
作者:于长华 “你要是看了海阳的大秧歌,你也会上瘾的。”每次提到海阳,暖暖重复最多的就是这句。 其实,对于秧歌我是有成见的,以为那不过是一些退休无事的老人在广场消遣的娱乐方式,花花绿绿的扇子,扭扭捏捏的身段,技术含量还不及小时候看的高跷会,所以一直对她的话没有理会。然而,当我真正来到这座黄海之滨的城市,领略了大秧歌的粗犷与豪迈,才发现,那不是普通的娱乐,而是荡漾在山海之间、嵌进海阳人骨子里的生命张力! 在海阳的第一晚,到达海边时已夜幕降临,踩着松软的沙滩,只看到了幽蓝背景下正在退潮的海浪,有些兴致索然。还好,凤凰广场上的大秧歌正锣鼓喧天,狂劲上演。挤进攒动的人群里看去,打头儿的正在带领队伍一圈圈地开场子,做着正式开演前的准备工作。据暖暖这个新海阳人介绍,领舞的叫“乐大夫”,扮相威严,举止稳健,是整个队伍的灵魂人物,腕子一抖,甩子一甩,身后的队伍便如春水漫堤般动了起来。看开始以为是青铜,没想到是王者。随着锣鼓的节奏变化,队伍开始变得更加狂野:彩绸飘舞,花扇翻飞,时而碎步耸肩,俏皮灵动,时而凌空跃起,大开大合。动感的鼓点,狂劲的动作,陶醉的表情,看得人血脉贲张!和着微醺的海风,足以慰籍一颗千里奔赴而来的心! 小到几岁孩童,大到花甲老人,男有青壮小伙,女有俊俏姑娘,参演人员的年轻化,脸上洋溢的自豪感,属实颠覆了我对秧歌的固有印象。货郎与翠花,锢漏与王大娘,丑婆与傻小子……那一对对的单独亮相,成为全场的焦点,他们没大没小地追逐着,毫不掩饰地挑逗着,情趣盎然,充满浓厚的生活气息,简直和老家的高跷会如出一辙。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小时候,骑在爸爸肩头满街筒子追着看跳会的时光。 于是,连续几天的傍晚,我也跟暖暖一样,喜欢到海边去追大秧歌。沿着海景路骑行,黄昏把天空调成了温柔的琥珀色,黑松林的枝桠滤过最后几缕阳光,将紫色的小花点成星星。海浪层层漫上,又轻轻退去,沙滩上,人们尽情享受着暑热天气里大海赠予的清凉。夕阳落处,高楼和泊船渐渐成了剪影,时间凝固在白昼与黑夜交替的最后几分钟。随着暮色的降临,万米浴场慢慢恢复宁静,凤凰广场又开启了新的狂欢! 真是羡慕海阳人的生活。老家的高跷会只在过年时才有,还日渐式微;而海阳的大秧歌却天天上演,正如火如荼。其队伍之庞大,结构之严谨,形式之丰富,调度之有序,是我见所未见的。令人感动的是,如此接地气的撂地演出,却体现着隆重的礼仪文化:前有“三进三出”,恭迎八方宾客;后有“三拜九叩”,感谢父老乡亲。众人在“乐大夫”挥着甩子扬着令旗的指挥下大行拜礼,彰显的不仅是好客山东孔孟之乡的礼数,更是整个汉族群体乃至中华儿女的礼数。重要节日里,不同的队伍之间还要进行“斗秧歌”,仿佛要拿出浑身解数,来证明自己队伍的实力,这也使得这一传统艺术形式更多了些创新性与观赏性。观众们常常被惹得满场哄笑——这笑里没有隔阂,没有刻意,老人的皱纹里,孩子的酒窝里,盛着的是满满的幸福感。 这便是海阳大秧歌的魂吧。它不似宫廷舞蹈的瑰丽,也没有江南小调的婉约,有的是山海赋予的野性与热辣。铿锵的鼓点里能听出海浪拍岸的力道,飞舞的彩绸里藏着山风拂过的弧线,就连额头的汗珠,都像是招虎山上淌下的清泉,落进泥土里,便能长出新的年景。海阳的山与海,被这秧歌的韵律滋养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