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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庾岭,这分水岭(外二首)

作者:罗方义 岭,恒亘苍穹之下 引导河川,分流南北 说“分水”,实则被条条碧波轻挽 跃过山脊,地理的跨界之吻 聚于山谷,又铺延无数脉络 云霞,于河流潋滟中 汲取色彩灵感 倾泼峰顶,云间几抹悠然 赣粤大运河,就要飞越分水岭 我脚下的青岩,抑或将是水路码头 驿站临窗 又见东吴船泊 索道牵引,冷风与暖流交汇发力 一头麂子,迷踪于梅林 窥见的万顷波浪,壮阔深邃 山河无恙,我要带走的 交付山鹰空运 欲留下的,寄存河岸附近的村庄 这稻茬 我从田埂 走向稻茬刺脚的梯田 自然,而不自然 稻茬分蘖,收割后再生 新嫩,深敛夕阳余晖的光芒 层层梯田,以此 验证自愈与复苏 我若有所思 “希望”需要谢幕作为铺垫吗 稻草沙沙作响的序曲 无尽地循环 ——荒芜的低谷 重返生机的大地 似乎不那般艰难 这山塘 锁于群山间,蓄雨水 应对雨水不足的天旱 恍惚的镜像 青鱼游弋,黄牛饮水,雀鸟倏忽一过 涟漪极细,难见躁动也没有不安 水干,镜片皲裂 碎片透视天空,时而浑浊,时而清澈 更多时分,迎风流泪 如雨丝沿脸颊流下 水痕密布 作者简介:罗方义,中国诗歌学会会员,天津市作家协会会员,已出版个人诗文集《微笑在路上》《与阳光同行》两部,诗歌作品见《星星》《绿风》《诗歌月刊》《中国诗歌》《诗选刊》等刊物。

雁姐

作者:王广杰 我做了一个梦,梦中的女人善解人意,让我十分感动。好像是我答应给梦中女人到雨衣厂买一件雨衣,但有一天,她自己却用编织袋做了一件雨衣。我看到后很是惊喜,从人群中走到她跟前,拥着她表示谢意…… 梦醒了,我仍陶醉于梦中女人苗条的身材和她善良的心肠——她知道我忙,就自己做了一件雨衣。这让我想起 30 多年前,我在大同矿务局运销处催发煤炭的日子。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我在天津重型机器厂工作,曾担任山西大同矿务局运销处的煤炭催发员,雁姐就是运销处财务科的会计。 每次大同矿务局给天重厂发运煤炭后,我就到财务科取铁路货运单。一来二去,雁姐待人的真诚热情深深打动了我。有时看我为了企业催发煤炭不顺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她就宽慰我别着急,说这两天车皮紧张,过两天就发了。我在财务科待着时,她会把科室里的同志介绍给我;如果有哪个单位给她们科里带来土特产,雁姐总是把分给她的那份送给我,让我非常感动。她说:“你心地善良,是个老实人,我们都是河北老乡(雁姐祖籍在河北承德,我的祖籍在河北衡水),我也帮不了你啥忙。” 当时,各地来大同矿务局运销处打交道的催发煤炭人员,总会请运销处的人吃饭,而这恰恰是我的短板。所有来大同矿务局运销处催发煤炭的人,在自己单位都有头衔,不是科长就是经理,而我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业务员。后来得知我家亲戚在北京铁路局运输处工作,她说: “你这么低调,任劳任怨地跑运销处和矿上,真让人敬佩。” 雁姐的先生通过雁姐了解到我的情况后,主动约我到他家串门,给我讲了运销处的一些情况。我深深感到雁姐夫妇二人是真心实意帮我,他们还介绍了运销处计划科一些负责申请车皮的计划员给我,这无疑为我铺就了实实在在的人脉关系网。我的视野也因此打开了。她还把与她打交道多年的全国各地催发煤炭的人员介绍给我,让我和他们交流。我跟着这些人跑口泉和铁路分局计划科,没多久就把运销处从处长、科长到负责申请铁路车皮的计划员都认识了个遍,我有亲戚在北京铁路局运销处工作的事,大家也渐渐知道了。 此后,天重厂每月一万吨的车皮发运计划,只要厂里资金按时托收承付,都能顺利完成大同煤的催发和发运。 至今还有一件事温暖着我的心。那时有个邻居在企业也管煤炭,他在大同认识了一个个体户,对方答应给他发煤,可收了货款后却迟迟批不下车皮。他听说我在大同矿务局运销处催发煤炭,就麻烦我帮忙催索货款。我打通电话和那个个体户沟通,对方提出用一辆闲置的货运汽车顶账。我当时根本不懂这些,就求到雁姐和她先生帮忙。她先生的姐夫在大同开修理厂,听说后二话不说就拉着我去看那辆顶账的车。他查验了所有手续和车况后告诉我,这车不能顶账,一旦坏在路上,维修费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雁姐和她先生帮助我避免了一次重大失误,如果不是雁姐、她先生及姐夫帮忙,我当时的麻烦可就大了。 三十年弹指一挥间。尽管我早已离开天重厂“自谋职业”,但雁姐帮我、助我的那份情、那份意,在我心里永远温暖不减。祝愿她晚年生活幸福美满、健康快乐!好人一生平安! 作者简介:王广杰,男,笔名五子书屋,天津市人,大专学历。中国共产党党员,天津作家协会会员,华语作家网天津频道主编,办有自媒体《五子天地》公众号任主编,中国乡村作家,《青年文学家》杂志理事,中国诗歌学

祝福礼物

作者:王广杰 农历六月二十八日是我的生日。时光荏苒,我已经 66 岁了。 66 岁这个生日按老习俗应该过得隆重点 , 所以家人也就像模像样地为我举办生日宴。 一大早,我的手机微信就收到了姐姐的祝福语,这个祝福饱含浓浓的深情。姐姐在微信里写道:“农历六月二十八日是小弟 66 周岁生日,祝小弟快乐!” 这一天同时也是母亲 5 周年祭日,让我又想起姐姐叙说的 66 年前的今日。 ( 姐姐回忆 ) 那天是公历 8 月 7 日。下午一场大雨瓢泼而下,整个天空漆黑一片,母亲躺在里屋的床上喊我:“玲!和你哥快把炉子抬进屋里来,别让雨浇灭了!”当时姐姐只有 6 岁,连 1.3 米身高都没有。她和大哥费尽九牛二虎力气才把炉子抬到屋里。母亲又嘱咐姐姐熬点儿粥,姐姐哪里知道粥咋熬呀!母亲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告诉她熬粥步骤。水开了,把玉米面下到锅里,姐姐站在锅旁边用饭勺使劲地搅拌。母亲当时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远在北京的父亲还没回来,姐姐跑到里屋大声喊着:妈妈,她怕妈妈闭上眼再也睁不开,就用手给母亲擦去脸上的汗水。母亲睁开眼睛小声告诉姐姐说:“让他们吃饭,你去找张大娘,告诉她,妈妈要生了。”姐姐顶着雨跑到张大娘家,张大娘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我家,告诉哥哥烧水,然后带着姐姐去请接生婆。狂风暴雨把姐姐的伞刮跑了,姐姐追着把伞找回来。张大娘催促她说:“玲,快点!”姐姐索性抱着伞跟着张大娘一路小跑。待接生婆和张大娘一起来到我家后,姐姐已成了“落汤鸡”。不一会儿工夫,哥哥姐姐们听到我的哭声,张大娘出来告诉他们,母亲又生了个小弟弟,姐姐悬着的心终于踏实下来。听着我的哭声震耳欲聋。姐姐给母亲端了一碗红糖水,母亲看到姐姐湿漉漉的头发和衣服说:“快去换衣服!”张大娘帮着送走了接生婆,又给母亲煮了几个鸡蛋。母亲说:“玲,饿了吧?去吃点饭吧。”姐姐答应了妈妈,一回头看到锅摆在地上,空的!两个弟弟、一个哥哥像饿狼一样,一会儿一锅粥全喝没了。一切趋于平静了。 母亲说:“这是秃尾巴老李来家看妈来了。”(传说阴历六月二十八,托塔天王李靖儿子哪吒驾风携雨从黑龙江赶到海河给母亲上坟 ) 我的降生给母亲带来了痛苦,同时也带来了无限的生机与希望,更让姐姐亲身感受到一个母亲的能量,只要有一口气,母亲就会使出全部力量保护着她所有的儿女。从此我在母亲心中成了上天赐给她最珍贵的“礼物”,这就是我——“小哪吒”。 看到姐姐发给我迟到六十六年的故事,我哭成了泪人。那天我用微信回复给姐姐,写下了“我是哪吒”:六十六年前我驾风携雨,六十六年后我大事未成,但在风雨中奔跑的小女孩追着伞跑丢了鞋刻在我生命中。她瘦小的躯体在我心中顶天立地,姐姐迎我出生,我陪你到老,这就是小弟的心声:姐姐我爱你! 作者简介:王广杰,男,笔名五子书屋,天津市人,大专学历。中国共产党党员,天津作家协会会员,华语作家网天津频道主编,办有自媒体《五子天地》公众号任主编,中国乡村作家,《青年文学家》杂志理事,中国诗歌学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中国西部散文学会,天津诗词学会会员,及多个网络平台编辑,有作品在《天津日报》《今晚报》《中老年时报》《天津工人报》《齐鲁文学》《渤海风》《花溪》《传奇故事》《参花》《文学百花苑》《中华传奇》《中国文艺家》《鸭绿江》《中国诗影响》《青年文学家》等多家刊物发表和获奖。

我与五子天地

作者:王广杰 初看这标题,想必不少人满心疑惑:你不就是五子吗?这“天地”二字,说的不正是你自己吗? 说到“五子”,许壮楣主编在让她女婿再次申请注册公众号时,是参照我第一次申办公众号《五子书屋》的 “五子”而定。因为我在家排行老五,母亲和其他家里人也简称我“五子”。关于“天地”,不得不说许主编胸怀和气魄。正像蒋子龙师傅为创刊题词那样:“小五子大天地”。许主编解释五子指孔子、孟子、老子、庄子、荀子。这样我们《五子天地》传承中华文化的办刊宗旨就相得益彰了。 时光荏苒,《五子天地》已悄然走过六个春秋。今日,我怀揣着一腔热忱与感慨,第一次对着它袒露心声。回首往昔,从起初单纯地寻求自我陶醉,沉浸在一方小天地里自斟自酌,到后来慢慢将运营公众号、刊发内容视作一份传递文化、积累功德的事业,其间的跨越,无疑是一场脱胎换骨般的蜕变,是不折不扣的质的飞跃。平心而论,这份成长与蜕变,绝非我一人之功,离不开身边每一位志同道合的同仁,离不开那些怀揣热忱、纷至沓来入驻我们公众号的老师们。 我们这个团队,虽有几百人之众,却似一个温暖的大家庭。其间诸多成员,数年如一日,毫无怨言、默默耕耘,怀揣一腔赤诚,一心要将每期精心雕琢的内容,播撒到大江南北、长城内外,乃至世界各地每一处有华人的角落。往昔,这于我而言,简直是遥不可及的幻梦,是连想都不敢想的奢望。究竟是何种魔力,让这些可亲可敬的人,愿与我一道,不辞辛劳、默默奉献?有些粉丝,相伴已有五载,我却连他们从属哪个团队都浑然不知。犹记得,当一帧帧满是肺腑之言的朋友圈感言截图呈现在眼前,那些或长或短、饱含深情的文字,皆是粉丝阅读《五子天地》微刊后的有感而发,刹那间,温热的感动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模糊了我的双眼。 放眼四海,大江南北、长城内外,乃至异国他乡,诸多华人粉丝将《五子天地》微刊视作了解天津的一扇澄澈窗口,借由它,触摸天津的文化脉搏,感知这座城市的独特魅力。这份毫无保留的信任与支持,于我们工作室全体同仁而言,恰似熠熠闪光的勋章,是前行路上莫大的鼓舞与鞭策。 六载光阴,见证了《五子天地》文化传媒从籍籍无名的“丑小鸭”,一路蹒跚却坚毅地蜕变,成长为如今流光溢彩的品牌自媒体。其间,诸多学界泰斗、业界翘楚欣然走进镜头,与翘首以盼的粉丝们亲切会晤、面对面畅聊。我们仿若一座桥梁,精准地将基层群众心心念念、关切不已的话题递至大咖们面前,收获的是他们深入浅出、接地气的精妙解答,这般良性互动,自然引得粉丝群体愈发庞大,赢得声声赞誉。大家由衷称赞:《五子天地》仿若一位知心老友,足够接地气,担得起“值得信赖”四字,所载所录、所讲所拍,皆是滋养心灵、提升文化涵养的知识甘霖。 我们这一众参与者,大多已至花甲之年,精力虽不比往昔,却有着年轻人都难以企及的热忱与执着。制作经验从零起步,靠着一股“干中学、学中干”的韧劲,一路摸爬滚打,积攒下宝贵的经验。忆起成立之初,团队里仅有寥寥数位天津作家协会会员,仿若微弱的光;时至今日,已汇聚成一支蔚为壮观的文化劲旅,拥有 10 多位省市级作家协会精英,区级会员亦是人才济济,超 20 人。 从最初与爱新觉罗、三源书画院小心翼翼地牵起合作之手,投石问路;到如今放眼望去,多个艺术文化团队纷至沓来,主动递来橄榄枝,携手并肩、共赴前程。诗

我的师傅蒋子龙

作者:王广杰 师傅饭桌上大声训斥我:“你一个七十多岁的人, 我都不知道你怎么活的!一天到晚不知写些啥,你说你大老远跑到山东看刘某去,他都八十多岁了,能说出个啥来?” 那一刻,我知道师傅对我的“恨铁不成钢”又涌上心头。我深深自责,又让师傅动气了。 从我和师傅开始有联系那天起,他就对我寄予了无限希望,总是鼓励我写出一篇有分量、有影响力的文章来。其实,我何尝不想早日实现这个目标?可我基础太差,肚子里没多少墨水,连我自己都恨自己,仿佛这七十年都白活了。像我这个年纪的人还在写随笔,却连一篇六千字的文章都写不出来,你说师傅能不为我着急吗? 我和师傅相遇在 55 年前的天津重型机器厂。那时,厂里宣传科曾给过我和师傅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派我、师傅以及天重厂另外三名职工,一同到天津人民出版社参加小说创作培训学习。可令人终身遗憾的是,师傅因突发情况没能同行,我也因此错失了与师傅相识、学习的绝好机遇。我常常想,如果 55 年前能拜在师傅门下,我如今绝对不会是这个样子。 上天似乎总在眷顾每个人。虽然我没能把握住那次 “拜师”的机缘,但在天重厂的那些日子,仍让我时常为之自豪——即便我没在文学路上取得长足进步,也没有荒废那段人生中最美好的年华。 我在生产一线当了几年工人,亲身参与了天重厂自 “七零工程”后的快速发展建设,还经历了修围墙、修炼钢炉等全厂瞩目的“大事件”,着实见了世面、长了见识。 后来我从车间调到供应科,科里不少人都知道我曾是厂里广播里的“常客”,是小有名气的活跃人物。那时我暗暗下定决心:绝不辜负供应科长马宏文的提携,一定要做出点成绩来。没过多久,我就被提拔为组长,之后又被厂长钦点担任煤炭催发员。三十八年过去了,我可以骄傲地说:我没有愧对岁月的安排。当年承担天重厂煤炭催发工作时,大同矿务局、天津铁路分局、煤建公司、经委、计委等部门都为天重厂大开方便之门,让天重厂从大同矿务局的煤炭发运一路顺畅,也缓解了煤建各分公司及煤建公司大同矿务局办事处的窘迫困境。在担任煤炭催发员的八年里,我从未让天重厂因煤炭供应不到位而影响生产。当时大家调侃我是“煤炭大王”,现在想来,这个称呼确实名至所归。 退休后,我一直在文学的门槛外苦苦徘徊。六年前,当我创办的《五子天地》公众号成功上线时,师傅得知后,特意在珠海为我题写了“小五子大天地”的励志书法,给了我极大的鼓励。后来得知《五子天地》创办两周年,师傅又发来视频,为我们团队注入了非同一般的动力。如今《五子天地》团队能有这么强的凝聚力和向心力,与师傅的关爱密不可分。 当师傅知道我要出书时,不仅为我题写书名,还撰写了寄语。在那个终生难忘的夜晚,饭店前厅温馨柔和的灯光下,师傅耐心地为我讲解书的封面设计——这幅满含真情的画面,至今想起来仍觉得温暖美好。后来我到师傅家,汇报出版社次日将为我举办新书发售发布会的消息,师傅毫不犹豫地为我录制了推介视频。发布会当天,这段视频播放时,所有到场祝贺的老师、文友都十分激动。新书售卖发布会上,出版社拉来的我的新书《通红的炉火》就销售一空。书店和出版社的人都高兴地说:“这种热销场面,已经好长时间没出现过了。” 我的新书出版后,师傅还特意为我举办了庆祝发布会成功的“庆功宴”,并请来相交几十年的文坛挚友,一一为我介绍。